第二十一章 · 歌
时间来到第二天。
萱姐:[文件]新歌.mp4
老师,新歌的视频我剪好了
[动画表情]
芸子:不错,就这么发布吧。
@南屿
甜菊:话说老师这首歌叫什么名字啊
芸子:对哦,这个还没想。
你们有什么想法吗?
萱姐:嘛,取名这种东西别叫我,除非你想得到一个超级无敌土气的名字
我是取名废
糖屑:就要土气的名字嘛[委屈]
和我说说,想听想听
萱姐:这个女人可是给自己的OC取名为黄美兰的女人欸!谁见过这种啊
糖屑:很有上个世纪的风格()
甜菊:确实(
萱姐:你们这些让人不省心的孩子啊,就知道欺负老娘
[动画表情]
糖屑:咳咳
新歌的话,就叫《割开夜色的倒计时》怎么样
雨中金平糖:这么直白的名字吗……
有趣
萱姐:这也太中二了吧!老娘喜欢!
芸子:我也觉得不错,那就叫这个吧。
南屿:您们的歌我看了一下,你们确定第一首歌就这样吗?还有关于糖与刀这个名字,是认真的吗?
芸子:有什么不妥的吗?
甜菊:就是,老师就是这样的风格,怎么你了
南屿:这些歌和名字什么的确实和芸子您之前的作品风格蛮类似的。问题是这里面怎么没多少和跨性别相关的元素呢?就只有歌词提到了一次性别焦虑,还有文章提到了避难所,这俩都是圈外人根本看不懂的名词。你们这下不仅内容让人看不懂,连故事背景也完全没有交代清楚了
你们说这样的作品是在为了跨性别群体发声,就好像小学老师让你写作文,要求是写一篇祝朋友生日快乐的文章,然后你直接写了一封给那个朋友的情书交上去还不说清楚写的是谁。写的好不好先不论,这个内容和主题有哪怕一点点关系吗?
甜菊:?
那你是说我们写一篇关于跨性别群体生存现状的报告文学交上去吗
先不说那样有没有人看,能过审吗
糖屑:那样的话还真是无聊
雨中金平糖:是烂俗,应该说
南屿:呃呃呃,我可没有这么说好吧
在作品里加入一定的文学性和娱乐性确实会有利于作品传播,我可没否认这点。但是您们这纯纯是打着为了跨性别群体发声这个名头来满足自己那点可怜的表达欲吧,还要表现的自己有多么伟光正一样
您们实在是想要把这种东西打着为了跨性别群体发声的旗号发出去我倒也阻止不了,不过我建议至少应该加点注释,让观众知道避难所和性别焦虑是什么。我这边会保证它能过审的,您们觉得可以不
糖屑:完全没必要,那些无聊的人看不懂就滚蛋呗,爱看不看
芸子:无脑你冷静点,话不能这么说。
我也觉得确实应该加这方面的注释,要不然内容是有点难看懂了。
南屿:您在创作的时候就应该考虑到这些问题,我不觉得这些内容是应该放到注释去解释的
芸子:要加入正文的话会破坏作品完整性的。
南屿:您们实在想要在这个企划的作品里加入这么多自己的喜好,那我也不反对了。您们确定的话我就去把这些发出去了
芸子:你发吧。
眼见企划顺利进行,邵枫霖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她的心底里只感觉莫名的心慌。不知怎的,邵枫霖居然想要去找许志说说话。
甜菊:[转发]群聊的聊天记录
老师的新歌发出来了
纯酱那边的人好讨厌啊,对老师一点尊重都没有(
墨云:我觉得那位说的其实不无道理
甜菊:不是,你这什么意思(
墨云:芸子她这样的歌也太浅薄了,也就只有你和她这样的人会喜欢了
甜菊:老师的歌哪里浅薄了
如果不是为了做这个企划放弃了之前的号,老师写的这样的歌很多人喜欢的好吧
墨云:这就叫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之前她的歌能那么受欢迎,是因为她把自己的想法掩盖在让人眼花缭乱的辞藻下面,大部分人就被唬住了,还感觉挺美的。你们现在把这层伪装揭下来了,那可不就所有人都看得到你们的幼稚和浅薄了吗
甜菊:老师的歌能受欢迎才不是靠辞藻唬人好吧,不信你看评论区,多少人是觉得老师的歌说中了自己的心声
墨云:人看待自己看不懂的事物总是会有一层美化的滤镜的
芸子她之前的歌写的不清不楚,所以不明事理者就会靠这层滤镜把自己代入,实际上只是借着她的歌为媒介自我满足而已,并不是真的喜欢歌里想要表达的那点东西
你们现在都把性别焦虑这种东西写出来了,不会真觉得大众会因此同情你们吧?这种见不得光的东西待在小圈子里玩玩也就罢了,非得把它端到所有人面前,那只会被所有人唾弃
甜菊:那你的意思是让老师她别写她想写的曲子了吗
墨云:谁说让她别写了,只是让她别为了某些人的一己私利,把不适合让大众看的东西端到大众面前。到时候他们拿芸子的身份炒作一下,不知道能吃多少热度,就是不知道芸子她的精神状态能不能受得了那种打击了
你们也实在是可笑,像飞蛾扑火一样对虚无缥缈的东西上心,幻想着全世界都会来支持你们。结果事实却是除了你们之外根本没有人愿意正眼看你们这种见不得光的东西,你们所信任的同类更是为了利益打算把你们卖了,你们还在给他们数钱
我实在是不能理解为什么你们觉得纯酱那边会真心想要帮你们做好企划,人家可是在你们那个圈子里混出头的,对你们这种见不得光的东西端出去有什么结果肯定是再清楚不过了。说白了,有些东西就只适合待在阴沟里
果然一切不幸的根源都是愚昧和偏执,要是没有人干傻事的话,这个世界早就太平了
邵枫霖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她只感觉自己被架在火上烤。